《游戏设计与乐趣理论：Raph Koster 20年之后的深度解析》
《A Theory of Fun》：游戏设计的奠基之作
Raph Koster的2004年著作《游戏乐趣的理论》（A Theory of Fun）成为全球众多游戏设计课程的重要参考资料。这本书起源于2003年在Game Developers Conference（GDC）亚特兰大场上的主题演讲，之后逐渐发展成学术界和业界都高度认可的经典教材。它不仅影响了“游戏化”思潮的兴起，还为Google Genie等智能工具提供了理论基础，促使二维美术内容自动生成关卡变得可能。
这本书的深远影响让Koster在2024年GDC演讲中坦言，目前几乎没有续集或跟进作品，他鼓励更多设计师撰写属于自己的游戏设计书籍，因为他的作品“实际上也只是一幅漫画”。
20年后的反思：哪些观点需要更新？
在演讲中，Koster回顾了《游戏乐趣的理论》出版以来的变化，特别强调科学研究的演变对理解“乐趣”的影响。他提到早期参考的心理学实验，如 marshmallow 实验，现已被重新解读为社会经济地位或饮食习惯的指标，而非衡量“人生成功”的标准。
与此同时，关于多巴胺和血清素在带来“乐趣”感受中的作用有了新认识。现在科学表明，血清素主要由完成感和“欣赏认知模式”产生，而多巴胺则关联“好奇心驱动的预期奖励”。
图片来源：Raph Koster.
从“学习”到多元乐趣的理解演变
Koster承认，原先以“学习”作为乐趣核心的理解过于狭隘。比如他曾考虑制作一款关于鸟类的艺术游戏，但因为过于数学化而感到失望。他表示，现代设计工具让我们可以更宽容地理解各种能带来快乐的游戏系统——无论是否符合“学习”的传统定义。
为什么人们反复体验一些游戏？比如“速通”(speedrunning)，它是否挑战了设计者对“学习”的预期？设计中如何兼顾新手和老手的不同需求？这些都成为他持续反思的命题——也是游戏设计中的永恒话题。
再探“乐趣”的多层次维度
Koster指出，关于“乐趣”的认知应更丰富多样。他引用最新研究，发现“惊喜”源于血清素的释放，而“期待与奖励”则由多巴胺调节。这意味着乐趣不仅仅是“得到的感觉”，更包括“期待的满足”和“认知的体验”。
图片来源：Raph Koster.
设计师的挑战：平衡“数学”与“色彩”
Koster分享了自己对游戏设计“工具箱”的看法——尤其是对那些过于“数学化”的玩法感觉不适。他强调，设计应不局限于抽象的算法，也要融入丰富的色彩和变化，因为人类的感官偏好本身就更趋向多样化和视觉活跃。
他鼓励开发者不要局限于“已有的理论框架”，而应开放心态，去探索那些不符合传统“趣味”定义的新系统和新玩法。
游戏“乐趣”背后的哲学思考
Koster提出，游戏的“乐趣”不应被狭隘定义为单纯的“学习”或“奖励”。反之，他提倡一种“玩”的过程——即用手探索和试验真实世界的机制。这也是“制作游戏的游戏”的核心：合作、探索、不断试错。
他呼吁行业回归“游戏制作的艺术本身”，让“玩”的价值成为核心驱动力，促使每个人都能在创造中学习、成长，丰富整个游戏文化。
未来展望：持续探索“真正的乐趣”
Koster表达了对行业未来的期待。他希望，游戏设计能远离“套路”和“固定思维”，而是变成一种开放、不断演化的“黏土”。他鼓励开发者观察自然界中的复杂系统，从微小的机械运作到生物学的内在机制，寻找新的灵感来源。
他最后强调：“游戏其实是一场合作的革命——一场关于创造和学习的共同游戏。让我们一同努力，把这个游戏变得更加丰富多彩。”
结构化问答（FAQ）
Q: Raph Koster的《游戏乐趣的理论》为何如此重要？
A: 这本书系统总结了游戏设计中的核心要素，强调“乐趣”在游戏中的中心地位。它不仅指导了许多后来者的设计理念，还推动了游戏化和自动化工具的发展。
Q: 20年后，Koster对“乐趣”有哪些新理解？
A: 现在他认为“乐趣”更复杂多样，涉及血清素与多巴胺等神经递质的科学原理，强调认知、期待感和多感官体验的交织，而非单一的学习或奖励机制。
Q: 游戏设计者应如何应对“乐趣”的不断变化？
A: 通过不断探索自然界和社会系统的复杂性，打破传统框架，保持开放心态，利用新的科学发现，创造多样化、富有想象力的游戏体验。
Q: Koster对未来游戏开发的建议是什么？
A: 他鼓励开发者像探索机械和生物系统一样，玩转“趣味”的“齿轮”，不断试验和创新，让游戏成为合作、学习、成长的舞台。
